白轩鹤微微眯着眼睛,手不知何时摸上了茶碗,倏然间,一把将那茶碗甩在了张婆子的额头上。
原本便是猪头一般,如今可好,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呼噜噜,浓稠的鲜血便顺着张婆子的额头流了下来。
完了……
这是张婆子此时心里的想法,她万万不曾想到,不过是一句好心提醒,竟是这个结果。
然而此刻,她万万不敢喊冤,她清醒地认识到,若想保住自己,只能将那县令大人黑到底了!
“大人,小人,小人不知大人为何发怒,然而小人所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呐!”
微微一顿,张婆子便已哭喊出声,她除了哭喊,根本,别无选择。
白轩鹤被她哭得心烦,也知她今日是倒了大霉了,再则张婆子平日也替他办了不少事儿,算是有那么点儿体面,这会儿看她哭地凄惨,不由觉得自己下手有点儿重了。
只是想到她满嘴喷粪,竟是将脏水往陈松身上泼,这一点,他着实,无法容忍!
“张婆子,你既说是肺腑之言,本大人且给你个机会。
你是受了谁的恩惠,跑来离间本大人与县令大人?嗯?从实招来,本大人看在你往日的情分上,不当真与你计较……”
张婆子听罢,顿时抖了个激灵,想到之前曾经听过的传言,如今已是信了七分。
她好死不死,不该说县令才是!
然而这会儿,已然是,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