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是害?如今爹已去了许久,我与乾弟已然卖身,阿娘在村中孤苦无依,我也甚不放心。
思及之前族爷爷所说,为了日子好过些,不惜牺牲翠云去勾搭村长,如今翠云不过是按照你们的想法。
照搬罢了,何害之有?”
吴翠云一番歪理讲得吴氏哑口无言,这看似狗屁不通的言论在跟她的做法对照之后,竟是合情合理,合理到吴氏自己都无法反驳。
然而吴翠云这还没完,见吴氏不说话,她却恍然大悟一般接着说到。
“阿娘之所以说是‘害’,莫不是以为族爷爷没有银子,委屈了阿娘?
啧啧,阿娘记性真是不好。
你可还记得爹以前便是村里的村长,不过是曾经因为贪墨村儿里银子的缘故被撤了下来。
爹虽混账,不过这贪墨银子一事可并非只有爹一人,族爷爷才是大头儿!
阿娘不会不记得了吧?
族爷爷,富得很呐!”
“吴翠云!!!”
原以为吴翠云说着吴氏不过是些个人恩怨,突然陈年丑事又被揭露一桩,吴耀祖竟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只来得及在事后怒喝一声。
然而依旧是,晚了。
“族爷爷不必如此大声,我还没老。族爷爷如今虽然还是族长,不过我翠云,已然并非吴家屯的人了。
即便族爷爷要开祠堂,立规矩,那就恕翠云,不能奉陪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吴耀祖一世英名,最后竟是毁到了你们手上!
我有什么错?!我吴耀祖有什么错?!错的是你,错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