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轻哼了一声,笑骂道:“你这老货果然藏着一肚子坏水,老实说平日里没事借着朕的名义收了多少赏赐?”
卫总管跪下指天发誓证明自己的忠心:“皇上明鉴,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皇上让奴才现在去死,奴才没二话,立即去死。奴才无儿无女,在这世上除了皇上便再无牵挂。奴才一直刻守宫规不敢收受他人贿赂之物。只是这一回奴才看四皇子对皇上一片孝心,为了让他安心才收下的。奴才该死。”
皇上训戒了几句,这事便算过去。卫总管见皇上神色微缓,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皇上对四皇子动了杀心,他看得分明。四皇子与前朝余孽多有勾连,虽然是被人陷害,但是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四皇子自身未必干净。再加上前日死士的事,皇上对四皇子的猜忌就更多了。
四皇子死不死的倒碍不着他,他只是担心太后。若是皇上真的要杀四皇子,刘才人还不得豁出命去?这事闹到最后,还不是太后站出来救人?真到那时太后与皇上才缓和些的关系只怕又得僵回去。也不知道那刘才人手里捏着太后什么把柄,让太后都甘心受她驱使。
刘国公的案子京兆尹深查下去发现这桩案子果然另有内情。那棋子与茶叶都被人下了药,两种药单独使用对人不但没有半点伤害,反而能强身健体,但若是两药相合便成了杀人的毒药。
京兆尹顺着刘国公小公子安然无恙这条线索往下查,果然发现了可疑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国公小公子的通房丫头。刘国公小公子至今虽未婚配,但是身边早已安排侍候之人。这名通房丫头是刘国公府的家生子,长得虽非绝色,但也算得上少有的标志人物。据这名通房丫头交待,事发前出于私心她确实给小公子服用了解毒丹丸。
案子查到这里,本以为算是真相大白。结果是峰回路转,通房丫头莫明其妙被人杀死。京兆尹发现杀害她的人正是刘国公大儿子的亲信。在京兆尹的刑问之下,这名亲信最终吐露真相。下毒杀死刘国公的不是小公子,而是大公子。
原来,这刘国公的两个儿子并非一母所生。小儿子是刘国公与其夫人所生。刘国公一向偏疼嫡子,对庶出的大儿子多有冷落。也不知道这大公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刘国公有意请封小儿子为刘国公世子。因此大公子这才对刘国公起了杀心。
案子查到这里算是真相大白。刘国公的死让人唏嘘不已。刘国公文滔武略,官场纵横一生,谁能想到他竟然死在自己亲生儿子手中?庶长子是家乱之根本。
对于刘国公的死,皇上想得很多。对于四皇子,他就是不杀,也不能继续放任。今天能养出死士,勾连前朝余孽,明日他就敢串通他国势力谋害于他。
虎贲军的事不能再耽搁了。皇上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任命余飞然为虎贲军指挥使,任命霍老将军为虎贲军副指挥使。与此同时,皇上下旨赐了几桩婚事,将自己珍爱的珍宁公子嫁给余飞然的嫡长子,将余飞然的嫡长女收入宫中,暂封为贵人,让四皇子的胞妹和亲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