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半睁着惺忪睡眼:“什么事?”
“皇上,百里加急,刑部派到梅澜江调查覆船案的刑部提点刑狱公事死了。”卫总管道。
皇上又闭着眼睛,翻身要睡,含糊咕哝道:“怎么什么事都发加急函。这事也要请示朕,着发刑部查。”
“不是,是船上所有人都死了,船也沉了,触的礁。”卫总管又道。
皇上闭着眼睛,咕哝了几声,猛然睁大眼睛,坐起身来道:“你说什么?”
梅澜江上发生的事,也引起了刘紫月的注意。房里,收到消息的刘紫月,手指点着桌子淡然雅笑:“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醉酒不慎落水,溺死,还是全船的人?刘紫月想到了京都府衙同样被酒误事,溺水而死的刘主薄。
黄敏德呷了一口香茶同刘紫月一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情也道:“有意思。”
一个两个的这是什么意思?柳千展发懵,眨巴着眼睛好奇道:“怎么了这是?喝醉酒被溺死,很稀奇吗?”
刘紫月淡笑不语。黄敏德又是惬意地一口香茶,慢幽幽地道:“一个酒醉溺死不稀奇,一船人酒醉溺死那就是怪。”
“嗯,怪的,人人都看得出来,这事里透着古怪。”柳千展道。
黄敏德道:“太过刻意了,仿佛有意引发人联想一般。”
柳千展攒眉沉思。
刘紫月道:“敏德所言不错。”
“为什么?”柳千展道。
刘紫月冷笑道:“刑部办案有个习惯,相似的案情,时常喜欢串成一串,归并办案,寻找线索。若是本妃所料不差,杀害刘主薄的幕后真凶不日将浮出水面,而这个人将会被认定为梅澜江覆船案的幕后凶手。”
“认定?王妃的意思是说,栽赃嫁祸?”柳千展道。
刘紫月笑而不语。
过年人们总是忙的。当官的忙着年考,生意人忙着卖年货赚钱,庄户人家忙着给东家送租息,各家当家的妇人们除了忙着阵首后方打点人情帐。比如年前的节礼,年后的请宴,参宴的准备。
刘紫月也不例外。除了王府前头事务需要她打理,做为一府的主母,掌着中馈大权,妇人间的人情往来自然是少不了。
琴语院中,刘紫月哄着晨哥儿睡了,便让乳娘将他抱了下去,开始与孙方二嬷嬷商议着年后参宴,请宴事宜。
刘紫月房里的桌上,小榻上,茶几上到处都摆满了各色花花绿绿的贴子。请贤王妃参加宴度的贴子从年后正月初三开始直到正月月末,每天都有,最多的一日多达上百家。刘紫月从中挑捡出一些重要的参加,其他的,则比照着旧时例,准备礼物。
好在孙方二嬷嬷得力,刘紫月只需翻看礼单着情做些添减便可。
“世子洗三与满月时,王妃身在陇南不便办酒宴,百日可否要大办?”方嬷嬷斟酌着问道。
“按理是该要办,否则有些人又该多想了。”孙嬷嬷道。
刘紫月点头:“今天都腊月天二十四了,来得急么?”
方嬷嬷笑道:“来得急,贴子奴婢这就让人写去,菜单王府有旧例,明日奴婢就拟了来,到时候王妃再过再定。至于其它的更简单,庄子各色东西送了不少,还有不少封地的土特产,随意拿些这菜便齐了。”
王府有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孙方二嬷嬷高兴地数着手指头,筹划晨哥儿的百日宴。青竹几个也跟着进来凑热闹。琴语院里,大家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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