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顺个子不高,身量也小,嘴上留着撇胡子,身上穿着石青色杭绸直缀,他是黄四爷的小厮,侍候黄四爷多年,算是上是黄四爷的得力心腹。
黄四爷指着黄顺,咳喘了半天,才道:“查清楚了么,六哥儿好好的为什么从院中出来跑到荒郊野地去?”
“这?不知。”黄顺看了一眼黄四爷摇头,“不过外头有传闻说是被戏子蛊惑。”
“胡说道。”黄四爷拿起手边的一个蓝底藤纹宫锦软枕砸向黄顺,“再查,下次再报我不希望听到传闻之类,你可知道?”
“小的该死,小的明白。”黄顺想了想道,“依据贤王府的说法,咱们六少爷带人伏杀于她。而六少爷却是死在自己人的刀口之下。”
黄四爷剧烈地咳喘着,气怒道:“欺人太甚。”又说六哥儿是去伏杀贤王妃,怎么又死在六哥儿自人的刀下。
“余县令怎么说?”黄四爷拍着床沿道。
黄顺将头低得更低了些,小声道:“余县令的说法与贤王府差不多,只是神神秘秘地补了一句,活着的只有贤王府。”
是了,活着的只有贤王府,圆的扁的,香的臭的只能任由他们说。六哥儿被贤王府认定为刺杀的匪徙,六哥儿可笑的被自己带去的人弄死。黄四爷肺都要被气炸了,见过欺人的,没见过贤王府这么欺人的。
黄顺走后,黄四爷将自己关在房里。黄四爷房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打砸声,燥怒疯狂带着哭泣的吼声以及高高低低,阴恶狠毒的咒骂声。
镇国将军府老夫人连同镇国将军府的大爷,二爷走了过来,见此,才好了些的她也跟着哭了起来。大爷与二爷劝了几句,镇国将军府老夫人拭着泪,让人将四爷寝房的门打开。
六哥儿的死虽说与贤王妃脱不了干系,但是又有许多的疑点。知子莫若母,老四性子太燥,易怒性急,心眼极小睚眦必报。他唯一的嫡子死了,不管是不是贤王妃干的,都是因贤王妃而起,她知道老四是肯定要找贤王妃报仇。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镇国将军老夫人摸着四爷的头咬牙切齿地道:“母亲知道你难过,刘紫月那个野种,今时不同往日,贤王府势大,老四冲动不得。”更何况这件事上,他们理亏在先。
四爷哽咽道:“孩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六哥儿到死都被人说成是刺杀贤王妃的山匪,死得还莫明其妙。”
按照大儿子的意思,镇国将军府老夫人将疑点指了出来:“六哥儿身旁的两个小厮一夜之间都死了。据六哥儿院的同窗证实他狎玩戏子的事只怕确有其事。”
本由潇湘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