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洛走进嘈杂的酒吧,嘈杂的人声立刻充斥了他的耳膜。舞-女短遮住大腿-根的廉价裙子上缀着紫『色』的亮片,干冰的烟雾自台下徐徐升起,在断变幻的『迷』离灯光下,竟也如同皇后的裙摆般闪烁着。
个酒瓶砸碎在某处,伴随着呼喝和阵嘘声,过地板的缝隙早就被污迹所填满,说实话,没人在意。
他伸出长满汗『毛』的粗壮臂膊拨开人群,神情傲然,就像牧羊人走进羊群。被他搡了个趔趄的男人是个形销骨立的瘾-君子,扭头张口便骂,但看见来人的长相,便悻悻地息声了,像只老鼠样钻进人群中,消失见。
这个黑暗、喧闹、污浊的小世界为他所有。
他在被侵蚀成暗『色』的木质吧台边坐下,把手机丢在边,隐约从酒保的神情中察觉到恐惧和敬意。
如今,这些来自小人物的仰视已经再能让他到兴奋了,但他还是敲了敲台面:“杯白兰地。”
酒保喏了声,忙迭地放下手中的活计,帮巴布洛调酒。
这切都是因为他是黑面具的手下,甚至可以算是亲信。
黑面具——那个近来哥谭的后起之秀,企鹅人最大的威胁,尽管那只胖企鹅承认这个。
巴布洛注视两块老冰被投入方形的半透明茶『色』酒杯,借着玻璃反『射』的冷光,他隐约瞥见个人向他走来。
拥有头金棕『色』披肩长的女孩在他身边坐下,看起来远比常年混迹在这的其他女人年轻多。
她穿着袭很衬眼睛颜『色』的暗红『色』包『臀』裙,笑嘻嘻地搭讪,看起来有点狡猾:“帅哥,个人呀?”
“偷穿了老妈的衣服出来吗?”巴布洛心知肚明,自己可算上外表出众,他把酒杯划向自己,仰头猛灌了大口,烈酒那熊熊烈焰很快顺着喉咙再次窜上来。
霍莉撇了撇嘴:“这可是我期待的回答。”
她向前探身,双眸闪闪亮:“难道是因为我够漂亮?”
“我的年龄都够你爹了。”巴布洛毫留情地说道,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会,“听着……如果你还有别的出路,别干这个。”
“又没人养我。”她忧愁地叹了口气,开始熟门熟路地卖起惨来。
“黑面具在找个棕女孩。”巴布洛似乎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些熟悉的影子,他试探道。
“你是说那个黑帮大佬想个棕女孩?”霍莉闻言微微怔,在方起疑心之前『露』出大喜过望的神情。
巴布洛扶住额头:“……,是你想的那种想。”
“嗐,现在竞争可激烈了。”霍莉故意用抱怨的语气说道,“说了这么半天,你今天到底有没有空起找点乐子?”
巴布洛沉默了半晌:“……今天。”
“明天可以?”霍莉问道。
“明天可以。”
“好吧,”霍莉干脆利落地起身,伸个懒腰便准备离开,“那么明天见咯,帅哥,你最好放我的鸽子。”
巴布洛目送年轻女孩向酒吧深处走去,把自己的酒喝完,直到酒『液』打湿了胡子,滴到t恤上,他才移开目光:“现在的年轻人。”
“堕落啊,现在的年轻人。”酒保摇头附和道。过你又为什么答应她呢?这句话他忍住没说。
霍莉穿过鬼影般『乱』舞的人群,那个菜鸟dj的音乐让人听了就想落荒而逃。她的步伐稳健而悠闲,像尾游鱼徜徉在大海之中,没有个人能够碰到她。
两个嗑嗨了的年轻人试图拉住她助兴,被霍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顺便赏了记足以导致肋骨骨裂的肘击。
等他们好容易从疼痛中缓解过来,霍莉人早就已经见了。
“你能别再转悠了吗?”杰森问道。
“我就是很担心,霍莉会出什么事儿吧。”柏娅按捺住内心的焦躁,停止在房顶徘徊的步伐,坐在杰森旁边咬起指甲。
“她哥谭比你了解多了。”杰森哂道,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像只老母鸡样担心这担心那的。
二人还没聊完,霍莉已经侧身从半开的门缝溜了出来,给二人比了个ok的手势。
她随手把易容用的道具从脸上摘下来,助跑两步便三下两下攀上房檐。
“他手机的内容拷贝下来了?”
霍莉炫耀地说:“手机偷来了。”
“钱包也偷来了。”柏娅推测道。
霍莉点点头:“车钥匙也偷来了。”
“证件也偷来了。”柏娅帮她补充。
杰森:“……”
“你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杰森教训她,“我带你俩出来的前提是必须服从命令,记吗?”
柏娅:“那这么说来你初定是个非常愿意服从命令的罗宾咯。”
“这倒也是……这重!”杰森呛了下。
他打开便携式电脑,连接了霍莉偷来的手机,开始检索情报:“相信我,听话有助防止你们哪天在异国他乡被撬棍打。”
柏娅从未听过他谈及那段过往,眼下却察觉气氛有些微妙。虽然杰森没有生气,她却后悔起刚才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