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慕容封不禁反问道,“我不记得我在第七舰队有熟人啊。”
夏侯珍笑着说道:“上尉真是贵人多忘事,卡佩尔舰长可是一直念念不忘您当年在希达港曾经救过他一名呢。”
一说到“卡佩尔”这个姓氏,慕容封不禁又一次回忆起了当年在希达港的岁月,他想起了自己同期的战友弗兰克?卡佩尔。当时卡佩尔被欧阳尚任命为一艘战舰的副舰长,结果在战斗中舰长阵亡,他便代理舰长。一架敌机曾经逼近了舰桥,自己及时赶到击落了那架敌机。
慕容封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看来微不足道,甚至早已忘却的事情在弗兰克心中却是重如泰山。他与弗兰克当年的交集并不多,弗兰克却至今把自己当做老朋友,他十分感动。
夏侯珍的话触动了他,他又想到当年亲密的战友如今不是天各一方,就是各为其主,想来也觉得无限悲哀。他强忍着泪水,尽量心平气和地回答夏侯珍:“那么,就劳烦中尉替我转达贵舰舰长,就说他的美意我心领了,容我考虑考虑。”
夏侯珍也明白慕容封现在“滑铁卢号”上任职,又是杜若的副手,想来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份美差事,而到一艘不起眼的战舰上去做副舰长。她行了军礼,道:“上尉,您的话我一定会带到的,告辞了。”
“后会有期。”慕容封与她挥手作别。
“再见,夏侯中尉。”欧阳薇也向她道歉。
回到家中,慕容封见欧阳薇有心事,便说道:“我知道你想问刚才夏侯中尉说的事,说起来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于是将自己与弗兰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欧阳薇。
欧阳薇听完后不禁笑了一声,慕容封问道:“你何故发笑啊?我觉得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能够使人发笑的地方。”
欧阳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那位卡佩尔舰长实在是天真地很,居然把这份在你看来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情义看得这么重。”
慕容封听了这话,略微皱了皱眉,反问道:“难道我就是那种无情无义,把感情看得很轻的人吗?”
“我所笑得并非卡佩尔舰长把情义看得如此之重,而是笑你们二人注定不是同路人,他却没有发现,依旧寄希望于你们能够合作。”
“何以见得?”慕容封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他心中已经不得不承认,欧阳薇的话一针见血。
“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现在的职务,怎么能为了一份所谓的‘情义’而轻易放弃在司令身边的机会,猥自枉屈地去一艘普通的战舰当一名副舰长呢?我看,你是不会甘心的,对吗?”欧阳薇道出了慕容封心中所想,慕容封也不否认,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