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康是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当时找了整个医院的血库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血源,这时候司马筠竹挺身而出,巧合的是,他们血型相同。
因为血的羁绊,他们相识了。司马筠竹很钦佩这位坚毅的军人,他在还没有伤愈之际便积极进行康复训练,随时准备归队,更是在预计出院时间前一个半月便出院返回部队。
那次从Angel要塞生还后,纳兰康便回国了。不久后希达港叛乱被平定,司马筠竹也返回了维希利亚。在一个冬日的午后,他们在维希利亚人工湖边重逢了,司马筠竹毫不犹豫的投入了纳兰康的怀抱……
慕容封不忘旧事重提:“你的熊猫血很宝贵的,别浪费了。”
纳兰康笑了笑说:“我的血在希达港就流的差不多了,我也该留一点给自己。”
司马筠竹扯下了衣襟,重新替纳兰康包扎伤口。看到他们共患难的场景,慕容封不禁也思索起自己的爱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给欧阳薇写邮件了,此刻她一定很担心自己吧。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慕容封觉得自己和欧阳薇安安稳稳地生活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他想象着与欧阳薇两人一同在夕阳下漫步于小巷中,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然而,想到自己功名为就,燕然未勒,又觉得甚是惭愧。男子汉志在四方,不应当为儿女情长所困。
慕容封提议道:“与其在此消耗时间,不如向山洞深处搜索,两位意下如何?”
“您做主就是了,天下之事,岂唯董公?”司马筠竹从来就没有把慕容封当成自己的伙伴,慕容封又岂能不知,他也在处处防着司马筠竹。他知道,这次纵然自己能够脱困,如果不能摆脱司马筠竹,即使逃离了这座孤岛,等待他的也将是牢狱之灾。
司马筠竹也打着自己的算盘,她决定和慕容封合作,先利用慕容封的力量逃离孤岛,然后一举将他逮捕,或者,直接做掉他。她在与慕容封的几次交锋中意识到如果此人不除,日后必将成为心腹大患。
她知道纳兰康优柔寡断,念及旧情一定难下狠手。看到纳兰康一直受制于慕容封,屡屡在战场上为慕容封所挫,她更想帮纳兰康除掉这个威胁。
纳兰康劝道:“筠竹,你怎么能和阿封这么说话呢?他现在帮助我们,你却这么说他,不是太过分了吗?”
司马筠竹冷笑一声,道:“帮助?你这条胳膊伤成这样可就是拜他所赐,真不明白你还要念旧情到什么时候。”
纳兰康不语,少顷,他喃喃道:“这个你就不要再多问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我实在不愿意再回忆了。没有阿封,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纳兰康的话提醒了慕容封,慕容封立刻问道:“阿康,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三年前在Angel要塞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他话音刚落,便透过微弱的光线看见纳兰康瞪大了眼睛。
纳兰康震惊了,他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说你——不……记得——了,天啊,那——种事……情。”他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重新说:“算了算了,这样也好。也许对你来说,忘了那件事情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慕容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能满意纳兰康的回答,便质问道:“你不用支支吾吾,我只想知道真相!”
“算了,阿封,那件事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有时候,真相往往比谎言的破坏力要大得多!”纳兰康极力隐瞒。
慕容封此时已经热血上涌,挥着利刃逼向了纳兰康:“你不要骗我,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就……”
司马筠竹挡在了纳兰康身前,她没有武器,只能用身体阻拦。纳兰康拉开了司马筠竹,道:“这和你没关系,你别掺和!”
“你到底说不说?一定要我逼你吗?我想我有权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慕容封愈发激动,利刃甚至已经抵到了纳兰康的脖子上。
纳兰康深呼吸一口,面色不改,缓缓地说:“我只能说,无可奉告!你杀了我,真相就永远和我一起埋到黄泉了!”
慕容封清醒过来,收起了利刃,他知道即使进一步逼迫,只要纳兰康不想说,他就没法撬开纳兰康的嘴。他明白时机尚不成熟,便尽力恢复平静,道:“抱歉,我刚才的行为过激了。”
纳兰康笑道:“没有关系,我们是兄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