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他写这道圣旨的时候脸色黑如滴墨,也不得不憋着一口气把圣旨完完整整地写完,直接扔到了她怀里。
白眼一翻连传旨公公都没给她安排,甩袖就走了。
阮晚刚刚在宫里把皇帝气得头疼,这会儿圣旨在手,当然也一点儿也不介意拿着再来气一气这位墨大人。
也算是物尽其用。
她眯眯眼笑起来,偏头朝着走过来的墨南烛眨眼。
被赐婚的另一方这会儿才姗姗来迟。
他初初从长廊后面绕了过来,玄黑的长袍一裹,整个人清瘐又高挑,往苍竹翠林里一站就好看的不行。
墨南烛这会儿眉头轻轻皱着,快步走到她身边来,看都没看一眼旁边的墨明渊,抬手就握了阮晚的手,低声,“胡闹。”
阮晚无辜地眨了眨眼。
果然是亲父子,劈头盖脸扔过来的居然是同一句话。
她笑着由他握住,手指在他掌心里轻轻挠了两下,小声,“谁胡闹了,我这办正事呢。”
墨南烛眼一扫瞪她一眼,忙上下把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皱眉问道,“怎么不等我?”
他何等聪颖的人,根本用不着阮晚多说一句话,便能猜到她如今境况如何,进了宫之后要面对一些什么。
所以早早地在她洗澡的时候就等在了院子里,就是为了等她出来之后商量一下对策。
可谁知道他孤零零地在院子里立了半晌,阮晚却直接从另一边的窗子翻出去了。
让他对着空荡荡的窗口一时简直气得没话说。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阮晚就一下笑起来,放软了声音,“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