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阮家军因外敌一朝覆灭,痛失爱将的悲痛之余,他又何尝没有庆幸。
这样也好,也免得他迟早……还得亲自动手。
天子转头就开始着手拟圣旨,追封战死的阮枫为威武大将军,正一品的官位。
他赏赐洋洋洒洒的列了一大堆,满面悲痛的下旨要以国丧之礼厚葬。
随后又特派了自己的亲信带兵前往塞北,补上边塞的缺口。
可这圣旨一出,还没等百姓们哭天喊地地为阮小将军守丧。
边疆又陡然传来捷报。
那被盖章死定了的阮小将军却不知怎么地领兵从绝谷中破谷而出!
带着一大批毫发无损的士兵,同别国潜入城内的奇袭兵迎面撞上。
势如破竹,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上万的将士杀红了眼,硬生生将外族赶回了边境二十里之外,逼着各国主将集体写了降书。
战战兢兢地表示愿意从此成为大梁的属国,岁岁上供,再不犯边境半步。
等这一封封沾着血的降书送上天子的案桌上时,他派去的接替阮晚的亲信才终于抵达了塞北。
同浑身浴血的阮家军当头打了一个照面。
那年轻得过分的小将军立在墙头,隔着一条护城河遥遥望他。
半张鬼面诡谲又冰冷,看得他遍体生寒,差点忍不住掉头就跑。
可那小将军却陡然偏头笑了一声,当场卸甲弃剑,只穿着一身红衣下了城墙,轻轻松松地就交出了帅印。
全程甚至都没同他说过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