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十三岁进入威斯敏斯特公学,二十二岁从牛津拿到PPE硕士,随后从远海运输集团的南美洲分公司做起,三十岁正式接掌整个远海集团,无人非议,众望所归。
以秦越的脑子,瞬间就想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然后他的重点落在了“贺樨一个学国际关系的,竟然不知道控制了华国海运主要运力的龙头企业”这件事。
远海运输集团在民间虽不十分出名,但十分重要。
华国从伊|拉|克和沙|特|阿|拉|伯买的石油液化气,从以|色|列和东|欧进口大型机械,还有发往世界各地,装满华国制造的数以亿计的集装箱,绝大多数都由远海运输集团承运。
这是一头隐于幕后的巨兽,秦越就是这头巨兽的执鞭人。
普通人不知道远海运输集团不奇怪。
但贺樨一个学国际关系的不知道,在秦越看来,那就只能说明,他是真的心思不在学习上了。
这就很过分了。
秦越的脾气很难用好或者坏去形容。
一个千亿集团的实际控制人,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修养。
秦越也很久没有真的动怒过了。
但他此刻突然明白了隔壁老赵看见自家崽子的不及格试卷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孩子的原因了。
总之一句话,他秦总,现在也想打自家的崽子了。
贺樨没有太多危机意识,完全没有从秦越的表情中推测出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相反,他那一点不识时务的小聪明在这会倒是转得飞速。
他想,假设秦越没有拿他当小情人,那么就可以得出,他与秦越是普通男男关系,继而可得,秦越不能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譬如按着他的头读博,譬如逼着他每天早晚喝牛奶。
贺樨想,太棒了,老子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他这会倒是顾不上追究每个月打进他银行卡的那三千块钱到底是什么名分了。
贺樨还没来得及计划好怎么开口谈判,突然被人抓住脚踝,紧接着天旋地转。
等他反应过来,一只钢筋铁骨的手已经死死按住他的背,两腿也被秦越股四头肌发达的大腿压得一动也不能动。
接下来他屁股一凉,迎来响亮的一巴掌。
前几巴掌贺樨生挨了下来,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他呆过的那家福利院比较文明,是不流行用打来教育孩子的。
同龄人熟知的类似于“皮带炒肉丝”或是“男女单\混打” 这种事,对贺樨而言只是一件遥远的“别人家的事”,他偶尔还会拿这个来安慰自己 —— 没爹妈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挨打。
秦越是真的打,掌下带风,掌掌到肉,绝对不是和小情人床上玩情趣的。
贺樨硬挨几下,疼得立刻开始掉眼泪。
他两只手无用地扑腾几下,同时扯着嗓子开始嚎:“秦越你他吗是不是有病啊?你凭什么打我啊?”
秦越不理他,连续揍了十来下,眼见贺樨的屁股是真的红了,这才停手:“你知道错了没有?”
这个问句很经典。
普通孩子经过多年锤炼,这会就该上道儿地连哭带悔,先麻溜认错,结束肉体之苦。
贺樨一个石头里蹦出来泥猴子,显然没有这种经验。
他一个二十大几的人还要被人按在腿上大屁股,屈辱和委屈一块涌上心头,梗着脖子拒不投降:“我错什么了?你是神经病吗?打人犯法!我要报警告你!!!”
秦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