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那个什么眼里出西施,谁知如今那个什么眼里也出才女了!我这么个天生笨笨的人,也变成班昭、苏蕙、上官婉儿、曹大家了!”
“怎么是那些人呢?”白思孟瞪起眼睛说,“那些人不是太老了么!你应该是苏小妹才对!三难那个什么的苏小妹!”
“三难什么?我听不懂!”
“三难那个、那个嘛——”白思孟笑道,“朱姐这么聪明又渊博,还用得着我说吗?”
朱品声摇头说:“别瞎恭维!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看那些东西。”
哎哟!那些东西!什么东西?当然是指话本故事之类,还能是四大名著不成!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话里露了馅,暗叫不好,急要遮掩,就故意促狭,做了个错误动作,把茅屋弄得一歪一晃。
白思孟心里一惊,奇怪地看看她,赶紧动手纠正。
朱品声笑了,说:“看看看,不早说过我笨吗?真是笨死了。来!再教一遍!”
试了几次感觉可以了,他们就不再耽搁,利用满月的银光照耀,直接以四十公里的时速直飞宾朋河。
天净云高,月白风清,风声飒飒,衣带飘飘,两人飞翔在这高天之上,心旷神怡,惬意之极。
“背诗吧!”朱品声建议。
自打队伍出发,日长无事,并骑同车之时,他们经常以此文雅游戏打发无聊的时光。
“好!”白思孟欣然答应,随口便吟了一句,“‘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这正对景!”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朱品声立刻接着吟道。“你说的不错!”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这是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白思孟声音一落,以下就应该是“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了。
但朱品声忽然记不起来。她不由有些着急,茫然间伸头向外一看,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
“哈,刚说到猴子洗澡,果然下面两只猴子在洗澡!”
“什么什么?什么猴子洗澡!”白思孟咧大了嘴。
直到脑筋转了两个圈他才明白,原来她是指“渌水荡漾清猿啼”这一句。也亏她联想的。然而他却不相信,说:“背不下去,你就乱以他语!”
“真的不骗你,真有猴子洗澡!”朱品声抗声坚持。
白思孟不得不伸出头来也看了看。看明白后,他哑然失笑道:
“什么猴子,那是两只水獭在水面游。猴子晚上视力不佳,除非豹子上树偷袭,它们才会窜到地下来!”
“是吗?”朱品声终于也看清了,慢慢缩回头来。
想一想,她不由有些担心地说,“说到豹子偷袭,我倒想起那瘦子钱钧。别叫他赶到我们前头去了。真被他破坏了大炮,咱们这半个月就白走了!”
“啊,说得是!”白思孟矍然而惊,“这倒真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