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车队出发了。
一共六车物资。小货车三辆,小轿车三辆,才勉强把获得的物资运回去了。
又将是腥风血雨了。
“千理姐,你说会不会我们得到了这么多物资,肯定会引人进攻吧,你们都这么习惯火拼了,一个个都快成土匪专家了。”我坐在千理姐开的车上。
“所以我只拿走了四分之一,够用就行了,剩下的留给其他人,他们爱抢就自己抢去,我们必须好好巩固防御,生存多艰难啊,我的中二病也该结束了。”千理姐不太熟练地驾驶着汽车。
“嗯,那就好。中二病?你没有中二病吧,会有中二病到顺便拿下一个专利的。”
“我向往过战争,但和平才重要,现在这废土成了个什么样?我已经四天没洗过澡了,这里的兄弟,都是一周以上没洗过澡的,真是奢侈。”
“嗯,是啊,我也是。”
我上一次洗澡,竟然是在污泥都市的免费分配公寓里。
“唉。好臭。”千理姐悲剧地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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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据点。
残破的学校被彻底改造成据点。
曾经的操场仍然是操练场,防止了木箱子,木箱子上面有很多吃完的废弃罐头,这里是靶场。让还能够战斗,保护幸存者团体的人练习射击的。
侧边还有篝火,篝火是在最艰难时刻把人聚拢的神奇道具。
千理姐召集了全体,除了个别亲信的人保持放哨警戒营地出入口的人,全体都要在这里
“这三个罪恶的人所做的罪行,奸淫掳掠,故意囤积救命的物资,肆意屠杀无辜的人,为祸一方。同学们,要知道,我们这里不是漫画里的世界,不需要考虑很多导向问题。”
周围的人都在疯狂地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就像文化节的时候,有人气很高的同学开始表白,大家都会起哄,亲一个亲一个,答应他答应他。
这些都是公众的无负担暴力导向。他们置身事外,大声地发泄着自己的悲愤和不满,而且暴力执行者不是他们,不需要承担后果,只是说一句,讲下啧嘛。
讲下使死?
千理姐脸色凝重,手中握着空投物的枪械,大家,幸存者们,都是同学们,都盯着那支枪,
我不在这里,但可以想象长期的欺压,在废土上持久积累的压力和狂暴,都会加在这些被俘的曾经土皇帝头上。青春期的躁动少年们,并没有对处决产生恐惧。
“好,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既然必须处决。那就必须一绝后患!这里就是黑暗森林,如果一时仁慈,放走坏人,只会害死更多同胞,而且我们已经没有更多人力去禁锢俘虏,更没有多余食物去供养俘虏。”
气氛更是狂热,比篝火晚会还要火热,明明只是清晨,这些八九点钟太阳的少年。
“我决定要对三个罪大恶极的坏人执行绞刑!”千理姐不紧不慢。
可是大家眼睛都转来转去,一晃,这操场上也没有像绞刑架的东西,唯一像的升旗台,已经是一个弹坑……杆子都不知道去哪了。
“曾经有过拔河的先例,有裁判的手被绞进拔河的绳子之间,然后两边一用力,那个裁判的手就不保了,而且不能接回去,因为损失了太多部分。”
说罢我拿出绳子,分别缠在,三个俘虏身上。
他们都被塞住嘴巴, 我并不认识这三个大叔,但看起来都是满脸横肉,非常强大的社会人,但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远荷这个恐怖的天生猎手,如果不是远荷的助战,千理姐可能已经在他们的胯下了,还有整个学校的幸存者团体都会被摧毁。
“……”我不敢说一句话。
这些恶人归恶人,都是铁骨铮铮的,不怕死,只是无限的不服气和不甘心。
他们的嘴巴被布条塞住之后再环住头部,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