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神农后辈被打伤,这毫无疑问的是在打他的脸,这让一向冷傲的他如何能接受,当即便要向前一步,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呼!
骤然间,他神色微变,心中升起危机,感觉到远处的撕裂空气之声猛然转头。
待他转头后,瞳孔骤缩。
只见天空中闪过一抹红芒,细望过去,居然是一头神鹰,神鹰通体血红色,只有那额头上有一小撮金羽,如若金冠,双翼横空,翼展足有七八米,俯冲而来。
“不好!”
三长老不由大惊失色,便要动作,怎奈那金冠红羽鹰的速度太快,一瞬便已经落下,落在那被轰飞的一位宗师身上,双爪若刃,将那宗师肩骨紧紧的扣住,鲜血弥漫。
“啊!”宗师哀嚎,他满是恐惧的望着头上身影,眨眼间居然便已经腾空数十米。
“长老救我!”他尽是恐惧,何曾见过如此神禽。
还不等他声音传入到三长老耳中,只见金冠红羽鹰眼中凶厉光芒衣衫一闪,鹰爪骤然发力。
噗!
筋骨撕裂,血肉横飞,漫天血雨从天而降。
那宗师居然直接被这金冠红羽鹰撕裂,这一幕,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包括华轲寿。
“长老!”妙可灵心中惶恐,忍不住躲在了那三长老身后。
华轲寿更是手捏印决,满是警惕的望着那天中红色凶禽。
唯有秦轩,目光平静,眼中泛起一丝淡淡的光芒。
“居然已凝妖丹,看来那青羽鹰唤的便是它了!”
他见天穹上的漫天血雨,若视若无物。
“孽畜!”三长老更是这怒不已,他望着那金冠红羽鹰,已然动手。
只待他脚下一踏,地仙之力涌出双手,居然化作一颗古树,从手中腾起,这古树枝桠锋锐至极,赫然间冲向那金冠红羽鹰。
金冠红羽眼眸凶芒闪烁,面对那地仙神通,它居然不闪不避,嘶鸣一声,化作虹芒俯冲下来。
轰!
鹰爪与那古树相撼,只见那古树枝桠震颤,在那红芒几个闪烁间居然被撕裂。
神通被破,三长老的老脸上也不由微微苍白,望着那天上神异非凡的凶禽,眼中尽是一片骇然。
金冠红羽鹰盘旋在空中,青羽鹰也腾空而起,两头神禽盘旋着,发出一声声鸣叫。
甚至可以看到,这一双凶禽的眼中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讥讽。
仿佛是在嘲笑,视下方众人如猎物。
忽然,金冠红羽鹰动了,他再次化作红芒,冲向其中一名宗师。
“长老救我!”那宗师早已经吓得丢了魂魄一样,头也不回的向三长老那里跑去。
三长老眼眸之中精芒闪烁,怒哼道:“孽畜,杀我神农之人,留你不得!”
他知晓这金冠红羽鹰乃是神禽,足以媲美地仙,但他依旧不曾有半点在意。
只见他一拍腰间,忽然,一枚小巧之物便落在他手中。
此物为一枚小印,印底四方,印上似乎有百草纹络。
“百灵印!”华轲寿不由面色一震,失声道。
百灵印据说是神农至宝,上刻有百株灵药,常年积累药气,可镇世间妖邪。
就连秦轩也不由眼中闪过讶异,望着那一枚小印,这小印居然是一件九品法宝?
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世上看到法宝,只不过,这法宝似乎已经残破,徒留九品法宝一半威能罢了。
三长老傲然而立,手持百灵印,地仙之力透体而出。
霎那间,那小印变大,化作一人大小,直接迎上那天空之中的金冠红羽鹰。
金冠红羽鹰似乎也察觉到威胁,鹰鸣之声响彻天地。
旋即,它双爪落在那百灵印上居然爆发炽烈的火花,金冠红羽鹰非但不退,眼中反而凶性暴增。
三长老更是神色一震,有些骇然的望着那天空之中的红羽鹰。
这百灵印居然被这一头凶禽挡住了?百灵印消耗巨大,凭他也支撑不了多久,当即,三长老不由爆喝出声,体内地仙之力尽数涌出,沙砾大小的丹在疯狂旋转。
轰!
百灵印光芒骤升,金冠红羽鹰不由发出一丝哀鸣,当光芒散去,却见那金冠红羽鹰的双爪流血,羽翼上微微卷曲。
但唯有那双眸子居然更加凶厉,如蒙血色。
此刻,三长老却是身躯不由微微摇晃,他转头望向妙可灵,缓缓吐出一字,“逃!”
他体内已经地仙之力所剩无几,金冠红羽鹰尽管被他所伤,但这等大妖,身躯为本,哪怕受伤也足以杀他了。
妙可灵闻言,不由面色骤变,她当即搀扶着三长老,缓缓向后退。
倒是那金冠红羽鹰,似乎也察觉到对方不好惹,空中青羽鹰似乎发出一声鹰鸣,鹰眸直视秦轩,似乎在与金冠红羽鹰沟通。
鹰鸣落下,金冠红羽鹰在空中盘旋一圈,骤然冲向了秦轩。
华轲寿脸色微微发白,神农三长老仗着百灵印都艰难抵抗的凶禽,凶威早已经让他感觉到恐惧,如今这凶禽居然向他们而来?
秦轩负手而立,他望着那天穹上的金冠红羽鹰,摇头失笑,“胜不得他,便想挑软柿子捏么?”
他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迎面望着那疾驰而来的金冠红羽鹰,“只可惜,你似乎选错人了。”
岛上密林,妙可灵一行人借着金冠红羽鹰对秦轩两人出手的机会逃到林中躲避着。
三长老缓缓靠在一棵树上,运转功法,便要调息弥补消耗。
“三长老,那两个人怎么办?”妙可灵眼中带有一丝不忍,神农宗旨医病救人,如今他们却以他人生死为代价逃跑,这让妙可灵心中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三长老瞥了一眼妙可灵,冷哼道:“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估计必死无疑,那凶禽便是我借助百灵印都胜不了,何况他们?”
他看到了妙可灵眼中不忍,带着一丝训诫道:“可灵,你一向便是心肠太好,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妇人之仁。那两人死,总比我们死要好?他们死不过是两条性命,但若是我们死,天下不知又会有多少人死于灾病之中。”
一旁的宗师也擦拭着嘴角血迹,压下心中惊恐,道:“三长老说的对,小师妹,他们死就死了,再说那两个家伙连三长老的话语都敢违抗,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