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把计划告诉了我,我若是突然之间转变了性情,定然会惹人猜忌,不如就给他们看他们想看的,麻痹敌人,才能发现蛛丝马迹。”
虽然这话十分在理,但是韩澄的牺牲也太大了,再这么消瘦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
封小锦言辞坚决地反驳:“那也不行,身子又不是铁打的,怎么经得起这么消耗。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韩澄心意已决,只要能尽快救出吴齐,要她做什么她都可以,更何况是少吃几顿饭罢了。
但是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封小锦,韩澄也甚是头疼。她伸手拉住封小锦的手,撒娇劝道:“我不过是少吃罢了,就当是减肥了。而且我这么做也不全是白费功夫,顾帅和哥哥的能力,我还是十分相信的。”
封小锦虽然觉得这话听着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还是心疼韩澄。
医院。
顾长宁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白杨树,眼中满是阴狠。
整整半个多月,他已经在这张床上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然而令他寒心的是,故大帅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只粗略地问几句,便不再做过多的停留。
蒋芙曼看在眼中,急在心中,顾长宁的那个方面出现了问题,顾大帅的态度又突然转变,这意味着蒋芙曼很可能失去顾家主母的地位。
这日,顾大帅在家中歇息,手中拿着报纸不停地翻阅,蒋芙曼从二楼的卧室中出来,见此情景,心中生出一计。
她袅袅娜娜地从二楼走了下来,靠近顾大帅坐下,偷偷看了一眼,抬手挽住顾大帅的右臂,声音娇羞。
“大帅今日无事,不如我们去看看长宁?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
柔软的身躯贴近自己的身躯,顾大帅持着报纸的手动了动,眼睛却依旧不转:“算了吧,今日还有公务要处理。”
蒋芙曼知道顾大帅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罢了,自从顾长宁发生了这档子事,顾大帅对他的心思一下就全没有了,仿佛这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摇了摇嘴唇,蒋芙曼的脸色露出一瞬间的阴狠,但转瞬即逝,而后又带上了温柔妩媚。
拉近与顾大帅之间的距离,蒋芙曼娇嗔道:“大帅连长宁出院都不在意,不是正好应了外面的流言吗?这样反倒是辱没了大帅的家门。”
顾大帅冷哼一声,吓的蒋芙曼立即噤声,不敢动弹。
扔下手中的报纸,顾大帅十分生气,抬脚便上了楼,辱没家门?辱没家门的不就是这个从来不让自己省心的逆子吗?
蒋芙曼心中虽然愤恨,但也得备车去医院,她不能让顾长宁一个人出院,若是被有心人乱嚼舌根,他们的声誉便全毁了。
车子一路疾驰,不过片刻便到了医院,恰好苏心妤也在探望。
看到蒋芙曼进来,苏心妤直觉地看向身后,却不见顾大帅的身影。她敛下心头的疑惑,乖乖地说道:“阿姨好,怎么不见顾伯伯?”
蒋芙曼闻言,面上一僵,与顾长宁的视线不期而遇,她强忍下尴尬,笑盈盈地开口道:“你顾伯伯今日有会议,脱不了身,也就没有过来。”
苏心妤闻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自从顾长宁住院,顾大帅对他的态度转变太过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现在她与顾长宁是一条船上的人,况且顾长宁还有值得自己利用的价值,也不便翻脸。
“顾伯伯每日累的紧,自然也分不得心。长宁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不还有阿姨和我在。”苏心妤轻飘飘地开口说道。
状似体贴的话听在顾长宁的耳中甚是刺耳,他的手不由握紧身下的被子,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事情发生以来,顾长宁便感受到了顾大帅的冷漠,他本以为顾大帅不会如此绝情,可是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一次次的冷淡与漠视,令顾长宁对顾大帅的父子之情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恨和对权利的趋之若鹜。
将顾长宁送上顾家的车,苏心妤便再也不想与顾长宁有任何交谈,于是便自行离开了。
苏心妤的心思顾长宁自然清楚,指不定她是如何瞧不起自己,如何贬低自己,一想到此处,顾长宁的恨意便从心头直冲脑海。
回家的路上,蒋芙曼与顾长宁皆是沉默,没有一丝交谈。
突然,蒋芙曼开口,打破了这层寂静:“回家我们就开一个宴会,庆祝你平安出院,届时将一众的公子哥都邀请过来,我就不信了,你在顾家的地位还能就此反了不成!”
顾长宁闻言,却是凄惨一笑。
地位?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如此大的动作,看在别人眼中,兴许就是一个笑话。
“不了。”蒋芙曼没有想到顾长宁竟然拒绝了她,眼中满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