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传播得很快,顾淮安和封小锦虽然待在家里,但也对顾长宁的事略知一二。封小锦和顾淮安商量一下去医院探望顾长宁,终究那躺着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他还没有醒来,应该要去探望一下,聊表心意。
打开病房的门时,便看到蒋芙蔓在床边哭哭啼啼的,顾大帅坐在一旁的茶几旁,一手扶着额闭住眼,床上的人正平静地躺着。
顾大帅对顾长宁的昏迷不醒的事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因为医生说生命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边的蒋芙蔓哭哭啼啼的,说了也不听劝,把他也搞得很是疲倦。此刻他只想坐在一旁休息一下。
门忽然开了,蒋芙蔓抬头看去,发现是讨厌的人,先是一阵错愕,然后停止哭声,面露厌恶之色,大声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是来看我家长宁现在怎样了?他两人无非就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儿子的笑话”,见两人没有发言,就恶狠狠道:“我家长宁还好着呢!”
封小锦明白她心疼儿子,况且一个病人在这里躺着,需要安静的环境修养,便也不与她计较这么多,淡然说:“我们是来看望顾长宁的,并没有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顾大帅在顾淮安和封小锦进来时已经睁开了,看见他两,他稍微安心一点。顾淮安还是看重兄弟之情的。
“呵呵,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你们装好心。”蒋芙蔓冷笑道。
一旁的顾大帅站起来,舒了口气,说:“淮安,你来了。”
“嗯!长宁,他怎样?”顾淮安直接问顾大帅,问蒋芙蔓,恐怕她不愿意回复。
“没什么大碍,只要休息好了,就能清醒过来了。”顾大帅看着躺着的顾长宁说。
顾淮安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顾长宁脸色有些苍白无血,但呼吸倒是很均匀,如顾大帅所说,没有什么大碍。
“大帅,你不要被他的慈悲所蒙骗了。”蒋芙蔓见顾大帅这般的对他说话,于是道:“他们两个以前便不喜欢长宁,如今长宁出事了,他两倒这么勤快来医院探望,想必也不安好心。”
“胡说,淮安不会这样做的。”对于蒋芙蔓的说法,顾大帅很不认同。
蒋芙蔓吃了一惊,顾大帅居然这样偏袒顾淮安?
“大帅,难道你忘了吗?先前他还把长宁捉到你的面前,说长宁想要杀他,当时说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没动手,他与长宁可是有仇的,怎么会来看长宁?”蒋芙蔓竭嘶底里地吼叫着。
不过,声音倒有几分故意的克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长宁还在昏迷之中,所以才这样。
顾淮安像是没有听见蒋芙蔓的控诉,脸上依然淡然,如同一潭平静的湖水。
她继续补充道:“之前你多次邀请他回来,可他都拂了你的意,而且处处顶撞你,这次这么主动,不知道这袭击的人是不是他策谋的?”
听说她这么的无理和诬陷的说话,封小锦实在是气不过,顾淮安是他的男人岂是她可以这样对待他的?“蒋芙蔓,你不要太过分了。”
“大帅,你看,这就忍不住了。”蒋芙蔓得意地勾起嘴角。
她熟知顾大帅的喜好,以为这么说顾淮安,顾大帅就会动怒,对他心生厌恶,然后开口教训他的,但意外的事发生了。
“淮安,你就不用经常来看望长宁,我和芙蔓会在这里悉心照顾的,你就放心吧!”顾大帅像痛惜儿子般说着。
封小锦脸色顿住,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顾大帅,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站在一旁的蒋芙蔓更是震惊,不敢相信眼前的顾大帅这样对待顾淮安,她一向对顾大帅的喜好了如指掌,如今他对顾淮安的态度变了。
“大帅,……”
“对了,淮安,军营的事还需要你上心和多多照顾。”顾大帅直接打断蒋芙蔓的说话。
顾淮安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是淡淡的神情,淡然说:“嗯!我知道。”
顾大帅安慰似的点了点头,蒋芙蔓半张着嘴,心中感到不妙。
回去的路上,封小锦想来想去也想不出顾大帅为什么对顾淮安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看向身边的男人,他脸色没有丝毫的疑惑,于是询问:“你知道你爹今天是怎样回事?”
“只不过是迂腐之人的迂腐思想而已。”顾淮安说这句话时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