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祁把人带回家后就有些后悔了,他看着躺在床上,拉着他衣袖不让他走的安辰有些头痛。安辰年少时没沾上过半分烟酒,以至于宫祁从来都不知道他醉酒之后是这样一幅黏人的状态。
宫祁将安辰死拽着不放的外套脱了下来,叠了一下就塞进了对方的怀里。安辰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随后翻了个身彻底把外套拢进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他的嘴角死死的抿着,细长的眼睫不安的闪动了两下,像是睡得很不安稳。
宫祁放了一杯水在床头,是床上的人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床头的灯光十分柔和,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安辰的头发上,让宫祁看的不太真切,觉得眼前的人如同一个虚影一般,没有半分实感。
当时还在酒吧的宫祁看到喝得烂醉的安辰时,并没有将人带回来的打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走到门口时,他晃眼瞟见有人似乎站在安辰身旁,还伸手摇了摇那人的肩膀,不知打算干什么。宫祁顿了顿,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立即转身走了回去,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宫祁半抱起安辰,冷脸对着站在桌旁的人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借过一下。”
那个人睁圆了眼,脸上写满了不解,张嘴道:“可……可是……诶……”
没等对方一句话说完,宫祁就已经带着安辰走出了酒吧。他搂着安辰,小心的注意着不甚平整的路面,错过了怀里的人嘴角那丝似有若无的笑容。
宫祁洗漱完以后站在床边有些头疼,家里的客房还没有打扫过,沙发的尺寸也不足以容纳下他整个人,目前看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和安辰睡同一张床。
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安辰感受到了身旁的热源,突然伸手拉住他的睡衣衣摆,嘴里嘟囔着喊了一声:“祁哥。”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模糊不清,吐出来的字眼带着还未消散的醉意,但却偏偏叫宫祁听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