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一处隐蔽的后院,此地被重重阵法笼罩。
张权面色惨白,望着床榻上痛苦哀嚎的独子,手指微微发颤,前院的厮杀声渐歇。
他的心头却越发冰凉,族中供奉竟无一人能挡那三个煞星,张家今夜,怕是要亡了!
“老爷!”陈莉攥紧衣袖,强压着恐惧侧耳倾听。
“前院...前院没动静了!会不会是贼人已经被...”
话未说完,她自己先噤了声。
若真是供奉们胜了,此刻早该有人来报,可这死一般的寂静,只意味着一种可能。
张家百年基业,怕是要完了。
“该死!到底是谁!”张权脸色铁青,在屋内来回踱步,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他从未如此失态过,心中极为惊惧,有想过跑路,但他一介半吊子武者与一个废材儿子与丝毫修为都没有的妻子,又能跑哪去?
而且,如此大的动静竟丝毫没引起城防的注意,很显然要么他们被放弃了,要么来者神通广大,设下了阵法屏蔽此地。
“等老祖归来,定要将他们抽筋剥皮!”
此时,他也仅能祈祷那些供奉能多撑片刻。他已向老祖求援,救援黎明前必能赶到。
“啊!爹,我好痛啊!”
张胜面容扭曲,在床榻上捂着下身,不断哀嚎。
“我不要当废人!小翠、红袖她们还在等着我,我不要当废人!”
自那日被梁肆废掉命根子后,每到深夜时伤口便如万蚁啃噬,痛得他生不如死。
“住口!”
张权猛地转身,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气不过的他一掌拍碎了身旁木桌!
“若非你这孽子整日欺男霸女,怎会惹来这等灭门之祸?!”
他此刻是真的怕了。
这该死逆子竟招惹了这等强敌!
连他重金雇请的影楼杀手也全军覆没,家族供养的几十名筑基散修,更是如土鸡瓦狗般被屠戮。
那领头的持枪青年,睥睨众生的姿态,还有弥漫在枪上的金炎。
毫无疑问,错不了!
必定是近日震动南域的“隐世狂龙”!
须知,那可是敢暴打神霄阁的道子的狂龙,他们一个小小的张家岂能挡住?
“胜儿别怕...娘在这儿...”陈莉扑到床边,手忙脚乱地擦拭儿子满头的冷汗。
她突然转头,面容扭曲地尖叫道:“张权!你装什么清高?!”
“矿洞里那些被你活活折磨死至矿奴还少吗?”她歇斯底里地扯着嗓子,声音尖锐得令人耳膜生疼。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儿子?”
“你!”张权瞬间暴跳如雷,伸手恶狠狠地抓起陈莉的胳膊,作势就要挥拳打下去。
“来啊!你打啊!有种你就来啊!是不是那些矿奴已经满足不了你的变态嗜好了?现在竟然要拿发妻子来满足你。”陈莉梗着脖子将脸凑上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日,那不从的村姑一家,恐怕已经被你虐杀在矿洞内了吧!”
床上的张胜也停止了哀嚎,瞪大双眼,看着他母亲一件一件地抖露着他父亲的丑事。
“啪!”张权一记耳光将她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