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吃好了,进来接孩子,瞥见坐着的江河,又就着灯光看了下怀里的孩子,想说些什么,随后有些失态地转身出去了。
“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再藏着掖着!”皮木义终于摊了牌,“我已向涩谷先生汇报过,要拉周兄弟为蝗军工作!”
江河撂下筷子:“我没兴趣!”
“你那还准不准备回云省?刚才点菜的时候我已打电话叫了宪兵!现在,我只需招呼一声,他们马上就会进来抓人!就算你再厉害,凭你一把手枪能撑多久!”
皮若韵大惊失色:“你怎么能……”
“坐下!”皮木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盯视着江河:“现在,你不是我的同志,就是我的敌人!”
“我不想也不会给鬼子做事,咱们不会成为同志!”江河端起茶杯,“但说实在话,抛去往日的恩恩怨怨不说,我也不想做你的敌人!但如果你现在动手,我希望让若韵先带孩子离开这里,你想我要的命,还得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拿得去!”
皮若韵没想到这个时候江河还在想着她,满肚子情愫又涌上来:“二哥,这次看我的面子放他走,以后你们之间谁死谁活我都不管!”
“我可是你亲哥!”皮木义咬着牙说。
“可他是我孩子的亲爸!”这句话是皮若韵一个字一个字从缝里崩出来的。
外边一片咣然,鬼子兵的军靴踩在地板上,脚步声纷至沓来,很快停在包厢外,一个鬼子小队长跨进来冲皮木义立正点头:“周课长、何か御用ですか(周科长,有什么吩咐)?”
皮木义阴阴地看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