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我腰扭伤了,动弹不了!再说,那些松子都是大家采的,我去弄过来算怎么回事?”
“妈的,这老林子都是太君的,不管谁采的都得给老子交过来!你腰疼动不了是吧?你可以滚了,以后砍伐队没有你这一号人了!”
情势比人强。
那名采伐工还是爬起来了,躬着腰、驼着背,一步一缓地去各个工棚转悠,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回来。
袋子里有的是榛蘑、有的是松子,还有几只冻得刚刚硬的“飞龙”。
“妈的,这群穷棒子,一边赚着太君的工钱,一边藏私,天地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王大抹子边骂边冲江河和小伍子:“过称吧!”
松子三百二十斤,不知道是多少伐木工人慢慢攒下的,全被这个王八蛋给一窝端了。
江河递给王大抹子80块钱。
“会不会算账?一斤两块五你他妈给老子这么些?”王大抹子把几张票子摔到江河脸上。
小伍子冲工棚外面瞅了一眼,那个跟班在远处溜马,冲江河递了个眼色。
江河会意,做势低头捡地上的钱,小伍子突地暴起,袖子里的手叉子顺手捅进了王大抹子的心口处,这小子不相信似地瞪圆双眼,低头看自己的胸脯,然后张着嘴要叫,江河一个肘击过来,生生击碎了他的下颌骨,他的喉间发出\"咯咯\"声响,黄板牙间溢出黑血。
那个腰疼的工人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