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细微的反应,夙尧笑了笑,心情大好。
“小欢欢,你说各取所需,我虽不知道你所需要的是什么,但我想取的可只有你一人。”
茯欢心底暗暗吐槽这厮在这里做阅读理解呢,这话简直是一语双关。
她重申:“渊政王不要忘了,是本殿勉为其难娶了你。”
夙尧笑容不变,眼神幽深了几分:“勉为其难?”
“王姬究竟是有多为难呢?难道觉得我比不上你后院那些货色......”
茯欢用指腹止住了他的话:“打住。”
“请你把'那些’去掉,本殿洁身自好只有两位夫郎。”
夙尧的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指圈住,将头扭过一边去,冷哼道:“说的就是那两个货色,也配与我相提并论?假以时日,都是要被扫地出门的。”
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夙尧连忙话锋一转,露出了一个不寒而栗的笑容:“本王这么善良大度,定会和他们好好相处的。”
茯欢:“......”
总感觉后院要开始鸡犬不宁了。
正逢梅花盛开的季节,身着红衣的夙尧倒要比院中那些花儿还要艳丽几分,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样东西,还没等茯欢看清,眼前就覆盖上一圈阴影。
下一瞬,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咆哮:
“你们在做什么!”
茯欢抬起头来,隐约看见夙尧把什么东西藏进了袖子里,一贯散漫不羁的渊政王,此时却有几分慌乱。
她忽地感觉到腰间一紧,又被扯入了一个充满薄荷清香的怀抱里。
不用猜都知道来人是谁,茯欢决定收回刚才的话,后院不是鸡犬不宁,是要鸡犬升天了。
迦夜怒视着夙尧,语气不善:“光天化日之下,渊政王在后院纠缠王姬恐怕不妥吧?”
纠缠这个词用的很精妙,茯欢都不禁多看了迦夜两眼。
“见到本王还不行礼,少将军好大的威风啊。”夙尧抱起手来,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
迦夜发出一声轻笑:“你我二人共侍一妻,若按照瑾国的规矩,先入门的人为大,恐怕渊政王还得叫我一声——”
“哥?”
夙尧的脸色彻底黑了。
茯欢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迦夜这小子战斗力杠杠的,不愧是王府认证的炸药桶。
哦对了,炸药桶是小傲枝给他起的。
按傲枝的话来说:“北堂公子行事风风火火,一点就炸。”
至于怀秋,大名鼎鼎的傲枝曾经说过:“冷只是他的伪装,其实心里早就小鹿乱撞。”
虽然这句话的可信程度有待考察,但秉持着美曰其名,傲枝给怀秋起的名字叫嘴硬哥。
天杀的,茯欢听到这两个名字时差点笑得背过气。
不过这些话也就是她们二人在背后蛐蛐,自然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讲,不然恐怕小傲枝的傲没了,也不会吱声了。
夙尧深吸一口气,显然怒火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本王讲话?”
迦夜强硬地将手指与茯欢交握,然后得意地在夙尧眼前晃了晃:“就凭当初是她亲点让我做她的夫郎,而你只不过是凭了些阴险手段才入的府。”
夙尧冷眼睨着他,大手一捞,又把茯欢扯回自己的怀里:“入府这么多年也没得到她的喜欢,废物。”
“不像我,从一开始就被她放在心上。”
说完,夙尧深情款款地凝望着茯欢的眸子,眼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不过他那一双眼睛,看狗都深情,惯会骗人。
听到两个人大言不惭的对话,茯欢觉得脑壳有些疼。
迦夜气急败坏,心底又隐隐担忧她真的喜欢夙尧那个家伙,于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 她都亲我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