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后院,酒宴气氛热烈。
歌姬、舞姬们一个个扭着窈窕的身段,各展其能,或轻歌曼舞,或婉转吟唱,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几个陪酒的属官推杯换盏间,尽皆出言恭维高世德与高封二人,场面好不热闹。
沂州府衙的通判一职长期空缺,高封作为知府,他在沂州做到了真正的一言九鼎。
酒宴正酣,高世德怀里搂着一位“大”姐姐,大姐姐不时举杯喂到高世德嘴边。
“槛儿弟,你在京城享尽了荣华富贵,到了为兄这小地方,可别嫌简慢了!”
“呵呵,小弟在京城虽说是锦衣玉食,可哪有你这般自在?”
高世德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小弟看你在这沂州府,呼风唤雨,恣意潇洒,实在羡慕不已。”
高封“哈哈”大笑,他确实很得意现在的生活,“槛儿弟,你这是羡慕我这地方官的逍遥了?”
他放下酒杯,拍了拍高世德的肩膀。
“不过说实话,你要是真想当个知州,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也就堂兄一句话的事,这天下哪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高世德心中确实有些意动,若是找一处安稳所在,将其打造成自己的“小王国”,管它天塌地陷,日月无光。
自己每日里与娇妻美妾相伴,尽享天伦之乐,如此悠然自得,醉生梦死,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了。
高封接着道:“再说,你年纪轻轻,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在为兄看来,凭你的能力当个知州,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
高世德被高封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你丫的什么时候见过我的能力了?不就是拈花惹草和被人劫持吗?’
他一边笑一边说道:“封哥,你这话说得可就太高看我了。不过,要是真有机会,倒也值得一试。
只是地方上的事务复杂,我怕到时候应付不来,再闹出笑话。”
高封一脸自信地说:“怕什么?有堂兄在后面给你撑腰,谁敢动你?”
接着,他又一本正经道:“兄弟,你无需多虑。这地方官很简单的,无非就是安抚百姓、兴修水利、劝课农桑。只要你用心去做,自然能做好。
你看看这沂州府,虽说不上富庶,不也被我治理成一方乐土了吗?”
高世德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伸手接过酒杯,举了起来,“封哥,今日这酒,我敬你一杯。多谢你的提醒,也多谢你的信任。”
高封也举杯相迎:“兄弟,咱们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就见外了。只要你有心,别说一个州府,乃至整个大宋,都是你的舞台!”
高封的言外之意是,等高世德积累一些履历,说不定还能接高俅的班呢。
酒宴最后,高封被喝趴了,高世德也起身离席。
……
庞素素被高封威逼之后,已然无路可走。
对她来说,就算被打入教坊司,也不过是一死而已,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不畏死亡。
可她死了,她的丈夫和儿子怎么办?她最终还是屈服了。
庞素素洗漱完毕后,躺在厢房内的大床上,暖着被窝,等待着高衙内的临幸。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高世德闻到一股微弱的香味,他扭头朝里间看去,见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