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明天中午钱要真不到位的话,自己小儿子也会跟大儿子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就消失了。
“我……我知道了。明天,明天中午钱一定凑好,你放心。”
“呵,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毕竟你那小儿子弄不好比五万块还更值钱一些,你说呢?”
郝玫唇角勾起的薄凉令莫雯丽脸上血色尽褪。
她嗫嚅着唇瓣,半晌才挤出一句话,“钱明天一定会给你的。”
见莫雯丽真的怕了,郝玫也不再逗留。
拉着再次呆滞住的孙玉凤,转身就走。
回到院子里,郝玫发现这次莫雯姝母女二人老实了很多,哪怕没人看着也没敢偷懒。
可望着地里软趴趴的几颗菜苗,她蹙眉道:“奶,这些菜长得不咋好啊,比咱们乡下自留地种的可差多了。”
“玫玫,这菜地我发誓我跟晓雅每天都精心伺候着,拔草浇水天天不落,可是……”
“可是你们没有施肥!”
孙玉凤一语道破天机。
“施肥?菜也要施肥吗?”
莫雯姝没种过地,哪里懂得这些。
“当然了,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你不给菜地施肥,它们当然长得不好了。”
其实郝玫也不懂地里的活,但不妨碍她给莫雯姝母女俩找事。
“这……”
想到今后还要给菜地施肥,莫雯姝脸色立马变了。
回忆起曾经路过大院某位军嫂家的院子,那迎风刺鼻的大粪味——
“哕!!!”
“呀,莫姨,你跟我爸才结婚不到一个礼拜,这么快就有了?”
“不不不,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些不好的东西,犯恶心。”
结婚四天了,每晚两人虽睡在一起,但前两晚因为窗户没有玻璃,冻得两人哪敢脱光光干那事。
后两晚窗户安上玻璃倒是不冷了,但客厅地面突然被雷劈个大洞,郝国平总感觉是林秀鬼魂在作祟,哪里还敢跟莫雯姝同房。
想到好不容易跟郝国平结了婚却仍就素着——
年近四十的莫雯姝简直欲哭无泪。
听她这么说,郝玫不屑的撇撇嘴。
不过在自己没找到机会让郝国平吃了那药之前,郝玫是不可能让两人有机会同房的。
毕竟再冒出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出来,她想想就犯膈应。
“没怀孕更好,没怀孕就辛苦莫姨你去找谁家要点农家肥,赶快浇地吧。”
“什么?”
想到自己堂堂司令女儿,团长夫人要去找那些乡下来的泼妇低三下四的要大粪,莫雯姝真的想去死一死。
“什么什么?人话都听不懂吗?我乖宝让你去要肥浇地!”
孙玉凤拎起铁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快去,什么时候给这菜地上完肥,你们母女俩就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
好家伙,乡下尖酸刻薄老婆婆形象在这一刻被孙玉凤发挥到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