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夏暖盖上，他的眼眸里有些许空，这是以往从未在他的身上出现过的。
夏暖微微侧过身子，手臂拥住他健硕的腰部，将头靠在他的腰侧，就那样静静地陪着他。
久久，夜凌方才说出一句话：“暖，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隐隐带着一丝痛苦。
什么时候起，他也会在她的面前展露他的“脆弱”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刀枪不入”、清冷淡漠得仿佛没有感情的夜凌了，而是变成一个有血有肉、会痛苦会害怕的夜凌……
对不起，暖，我刚才吓到了你。
可是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真的害怕了，我害怕第二人格会永远取得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我怕我会在你的世界里永远消失……
你说无论是哪一个人格，我都是你的阿凌，可是不一样的，暖，不一样。
他是他，我是我，他也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别说对不起，你忘了吗？这是我们的约定。”
她的声音温柔细腻，很能抚慰人心。
“暖，你爱他吗？”
久久，夜凌再次开了口。
蓦地，他的心竟是有些许紧张，有些害怕知道她的答案……
听到夜凌这有些痛苦的一问，夏暖坐了起来，然后眸光温柔地看向夜凌。
此刻的她似乎突然褪去了以往的羞涩，没有在意身上的“空荡”，她的声音细腻温婉：“阿凌，在我看来，你是他，他也是你，你们是一个人。”
他不要这样将自己当成一个怪物，双重人格只是一场病，他只是生病了，但他还是他。
就像，人都有不同的面一样，双重人格，也可以认为是一个人的不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