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潜入后山摸鸡的功夫,新京长安城南向几十里的地方,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坐在前边驾车的两位看起来也就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看起来更年轻一点的左边那位正牵着马绳,白衣白袍在一路的风尘中没有之前那么洁净,正当日头,脸上也是晒得汗渍渍的,虽然面容俊秀,但是看起来显得狼狈了很多,旁边那位大一点的青年没有劳心费神,双手垫在脑后,向后一趟枕在了后边的车框上,正好躲过了骄阳的炎热,在荫蔽下的暗影中找寻着些许的清凉。
一路上的行人看到马车上的两位青年莫不是暗叹到,真是生得俊俏呀,出嫁了的小媳妇也得悄咪咪的看上几眼饱饱眼福,至于心里的小九九也不足向外人道也,没出嫁的大姑娘们则毫无顾忌的向两人投去,热辣而深情,似乎只要是这两位官人能点个头,她们立刻就答应和她远走高飞。当然这些只是姑娘们单纯的憧憬罢了,目光随着马车一点点的挪向了远处,进而消失不见,姑娘们的幻想落了空,也就不再想了。
几天的功夫,马车一路从旧京赶到了新京的京畿,颠簸了几日之后,江鱼也没什么驾车的兴趣,直接把此重任托付给了姜清,自己则在一旁闲了起来,正当悠闲的快要哼出小调来的时候,后面的帘子被人轻轻撩起,月思探出头来说道:“哟江掌柜,你可没见刚才那些小姑娘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挖出来撂倒你身上了,魅力不减当年啊。”
江鱼连眼睛都没有睁,笑容反倒是洋溢了起来,虽然很是得意,但是嘴上还是不停的谦虚道:“哪里哪里,一入江湖岁月催,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风流浪子了。”
“哟,当年还是个风流浪子呢,我怎么不太清楚呢。”
月思的话虽然含笑说出来,但是还是犹如一道利刃向江鱼刺了过去,寒芒在背的江鱼立刻起身,一种惊人的求生欲支配着他抢过了将清手中的缰绳,继续驾驶着马车向前奔去,嘴里一边和月思打着哈哈一边问着姜清路在何方。
终于能腾出手歇会的姜清以为是江大哥看他辛苦来接替他,立刻就给江鱼指明了接下来的路,同时也像刚才江鱼那般靠在了后边的车框上,抻了抻腰,一种舒适从脊椎骨里向全身散了出去,喉间不仅传出了一声懒哼声,重新抖擞了精神,才想起江鱼方才的那般自夸,不仅问道:“江大哥,不如给我讲讲你当年的风流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