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正就有邪,有善就有恶,光明和黑暗向来都是并存的。而且,这个世界上的恶,太多太多了,在现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能够遇得到。我们不是神仙,并不可能完全杜绝的恶的滋生,而完全杜绝黑暗也是既不现实的东西,我们所能够做到的,就只能是在这个操蛋的社会上,背负着国家和人民赋予的权利和义务,站在人民的面前,抵挡着,用尽全力却消灭那些逐渐滋生的恶,保护着人民群众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
给予社会一份安定,是我们警察应尽的义务,不然,国家还为什么要养着我们这群人,难不成养着我们吃干饭?”
看着秦彩哭的梨花带雨的脸颊,张福良心里也极不好受,很是心疼这个姑娘,可他们站在这个位置上,就必然要却见接受这些东西,甭管男女,只要头顶顶着国徽,迟早都要面临着一切。所以,张福良并没有劝解秦彩,而是长叹一声,仿佛陷入了会议一般,继续说道:
“这样,秦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提起了秦彩的兴趣,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张福良,不知道突然间所长为什么要将故事。
紧接着就见张福良清了清嗓子,喉咙肿发出一阵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我刚从警校毕业,就经历过一个案子,那个案子想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想忍不住大骂一声操蛋,而那个案子的凶手所做的一切更是恶心至极。”
顿了顿,张福良眼神略微有些迷离,抬头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声缓缓说道:“那一年,我刚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被分配到东城区的一个派出所实习。那个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整个人充满了干劲儿,看着自己的警服,穿着笔挺的站在镜子面前,总觉的自己真他吗帅气,这他妈的酷,觉得警察这份职业就是荣誉。当然,我也一直将这份职业当做是荣誉。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黑暗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咱们阳光派出所还算好的,顶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邻里纠纷之外,当时我所在的派出所也都差不多。分配到派出所之后我所做的也都是一些协调邻里纠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枯燥乏味,而且有些老头老太太还不好说话。
哎呦,当时可把我烦的呦,恨不得找一颗歪脖子树上吊了得了,那些老头老太太年纪大了,脾气也不好,甭管你是谁,都给你甩脸子看,说话更是一句句的呛你,可咱这个职业还不能发货,不能着急,只能够细声细气的跟人家说,怎么怎么不不对,大不了批评教育一顿也就算了。
可我当时年轻啊,我总觉得自己天命不凡,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一个从警校毕业的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能跟这儿耗一辈子啊,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当时的我甚至恨不得去做那种抓小偷的案子,总觉的那种案子办起来才酷,才带劲。那才是男人应该干的事儿。
当时我们老大显然也看出来我很不耐烦,好几次找我谈话,不过当时的我年轻啊,根本听不进去,也根本不理解老大嘴里那句安逸幸福的生活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有时候,跟邻里纠纷调节起来,那种杀人犯的案子办起来才是真的操蛋。
这不,当时的我就在这种民事调解的案子里熬了足足三个多月之后,突然有一天,我们所里接到了一通报警。打电话的是个半大小伙子,说是在南梁三队的一户人家里发生了命案,一对夫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