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毓点点头，眼神空洞，好像一座石像一般，“东阳皇帝已经被我杀死了。”
“你就这么草率杀死了他？”
萧子毓摇摇头，赤王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她又开口说道：
“这不叫草率，这叫速度，赤王殿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那好吧，”他妥协了，“那你把他伪装成了怎样的死法？”
他虽然对她办事的效率感到震惊，但是事情竟然已经办完了，而且她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事情应该就不会差。
“当然是刺客刺杀，我一刀就把他给杀了，反正天黑之前，我也想不出来第二种办法了。”
“什么？”赤王瞪大双眼，露出满脸的不可置信。
“本王让你放手去办这件事情是信任你，你怎么可以把事情办成这样？”
萧子毓歪了歪脑袋，“赤王殿下难道不觉得我这主意好极了？反正只是找一个刺客而已，按照赤王殿下只手遮天的本领，应该不会找不到吧？”
赤王有些恼火，靠近警告她，“你别以为本王之前不杀你是因为不敢杀你，只是因为不想杀你罢了，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本王不会把你推出去？人证物证都在，你现在就是那个刺客！”
萧子毓莞尔一笑，摇了摇头，“王爷不会这样做的。”
她说得笃定，像是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赤王难免有些好奇，“你为何敢如此肯定？”
“首先，我只是个弱女子，倘若我伪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来不能服众，二来天下的百姓也不会相信的。”
“可是本王人证物证俱全，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本王不会对你如何呢？”
“人证物证？不管是让谁来做这个刺客，相信赤王殿下都会准备出来这些东西的，与其让我来做这个刺客，倒是不如找一个身形魁梧的人，王爷说我说的对不对？”
赤王沉默了几个瞬间，然后笑了笑，“说得不错，原来你的那点小聪明都用在保全自己身上了，本王确实不会对你怎么样，现在听到了确切的答案，你心中是不是也能松一口气？”
“确实，王爷英明。”
她笑语盈盈的模样落在赤王眼中变成了嘲讽，他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萧子毓才松了口气，浑身都是虚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夜蓝从背后扶住她即将要倒下去的身形，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神色，“子毓，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没事，只不过是一时脱力而已，没关系的。”
夜蓝依旧忧心忡忡，虽然知道自己现在问出这个问题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子毓，你真的把他杀了？”
萧子毓看了她一眼，“你体内的母蛊应该能感觉到吧？”
夜蓝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自从你进入地牢之后，东阳皇帝的气息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只不过我以为其中另有隐情，他真的是你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