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每个字都听懂了?,但又什么也没懂。」
「我只听到山河印的印记,道侣种下的本命树,凌云和?叶青山前辈……我觉得我应该在听什么很了?不起的秘密,可是我没懂!」
「救命!」
「他们?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所?以总结一下是不是就是:小剑修和?三月武修是在当年有剑神之名的剑修第一人遗留天地?意志的见证下,拿了?山河印的印记,种了?本命树,然后结了?道侣?」
「楼上,你大概悟了?。」
「楼上你是对的。」
「楼上你可以的。」
「楼上总结能力一流!」
「所?以三月武修不仅修行三个月结丹,八个月就渡劫成为洞虚,入洞虚就会七大无上武技之一的星河碎,还用星河碎干掉了?高出一个大境界的洞真魔气修者,而且……」
「而且还在这八个月内顺利找到道侣,本命树由道侣亲手?种下,并且还是在昔日传奇人物亲眼见证下结的道侣?」
「再补充一点,现在全修真界,甚至连大魔主都在亲眼见证他官宣他有道侣了?!」
「三月武修就不该去?玄武阁啊!看看人家找道侣的速度,哪有玄武阁半点风范!」
「滚!」
「楼上你给?我等着!」
「这里?是玄武阁弟子?,洞虚中期修为,修行勤奋体健貌端无不良嗜好,现已有某地?小型洞天福地?线索,找到后洞天福地?只记在道侣名下,求道侣一名,性别不限。」
「草啊!」
「上面那是一种植物!」
「三月武修怎么有脸说自己?什么都不懂的?!」
「救命!他是以怎样一种心态说出自己?修行不到一年,什么都不懂的!」
「我也想什么都不懂!」
「我也想!」
「非常想!各种想!」
「求求让我什么都不懂吧,我也想要道侣种本命树,要顶级大能前辈见证我结道侣,八个月渡劫洞虚,入洞虚就学会无上战技!」
「修真界上神在上,诸天大能,让我什么都不懂,才修行一年吧!」
「从此以后,是不是出身?大宗门,自幼修行,天赋极佳都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以后见面互相介绍能拿出来说的只能是:我才修行不到一年,以前什么都不懂哦。」
「楼上别闹!除非你也三月结丹,八月洞虚,而且还能学会至少一式七大无上战技。」
「我做不到啊!」
「我修行二十年,至今连道侣在哪都不知?道啊!」
「你才修行二十年,我都年了?,至今还是洞虚,无道侣,谢谢!」
「所?以,三月武修这是完全洗清嫌疑了?吗?」
「不然呢?那可是山河印的印记啊!」
「我有个问题,小剑修掌心中,真的是山河印的印记吗?毕竟山河印最后的主人,是陨落数千年的凌云尊者。那之后山河印再未重现世间,谁能证明他掌心就是山河印的印记呢?」
吵吵嚷嚷的灵镜间,变得安静起来。
凌云陨落已经是两千年前的事,那之后山河印尘封,修者们?倒不至于?没听过这个修真界十大天地?法宝之一的名字,但确实无人再见过。
「那就是山河印的印记。」安静了?片刻的灵镜间,有人开口了?。
「老夫虽从未亲眼见过山河印真身?,侥幸曾在百年前,入过凌云和?叶青山昔年并肩战斗过的遇魔山脉小魔峰。」
「那小魔峰深谷中有战斗痕迹留下,还有半分山河印残留气息。山河印自上古传下,镇修真界山河岁月,那半分残留气息便和?小剑修掌心山河影子?一模一样。」
「尊者在上,小道并非怀疑尊者。可是这毕竟是在灵镜间中,怎么可以判断气息一模一样?」
「山河印,镇山河岁月,灵镜间也好,大魔主的结界也罢,都无法隔绝气息。」那人又说道。
「不知?这位尊者是……」
「老夫隐月谷,桑丹。」
此言一出,灵镜间再无怀疑之声。
桑丹不仅修为极高,而且妙手?仁心,极受人尊崇。
如果当时活着的修者中,还有能让整个修真界的修者都敬服的,那么桑丹必定是其中之一。
「我一开始其实怀疑,司空鹤就是第七魔主口中伪装成修者的洞虚魔气修者之一。如果他不是,那么一切又要从头来过了?。」
「简一是洞真,他用鸦兽袍伪装,但第七魔主肯定是知?道他真实修为的,他也不算。」
「按照谢宇青所?言,梁国那公主何书瑶是洞虚魔气修者,梁宫中至少还有另一名洞虚魔气修者。那么再加上大魔主后来送入梁国的十二名弟子?中的那一位,也就是说,现在梁国还有四名洞虚魔气修者,下落不明。」
「大魔主还说过,有两名洞虚魔气修者,伪装成普通修者早已藏在梁国。」
「那就还有两名洞虚魔气修者,半点线索也无。」
「三月武修他们?,还有六天。」
「阵,怎么也需要三天吧阵破,梁宫还有结界,那可是一国结界,光凭他们?这些洞虚修者,恐怕力有不逮。」
「这样算,三月武修和?小剑修他们?,岂不是输定了??」
「唉……」
「那第七魔主,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赢吧。」
「那我就不明白了?,第七魔主这一局,又有何意义?」
「你们?要知?道,如果不是三月武修杀了?那洞真魔气修者简一,如果不是四大宗门同气连枝,直接请出了?四大宗门令,如果不是小剑修此时竟然能拿出山河印的印记。大魔主这一手?险些离间整个修真界,让四大宗门之一的玄武阁百口莫辩,修真界内乱?」
「楼上所?言甚是。」
「小剑修他们?,可能破局?」
「不知?道了?。这些人几乎可以算是修真界年青一代最强战力,若是他们?也不能,修真界也危险了?。」
「静观其变吧。」
「唉……我等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云州城小院中,顾然掌心山河印的影子?已经完全消失。
他板着脸,除了?双颊还有些绯红,神色倒是如常,只耳朵红得几乎快要滴血。
握着本命剑剑柄的右手?更是放松,然后又握紧,握紧又再放松,背脊挺得笔直,整个人像是绷紧了?的弓弦一般。
司空鹤说他们?是……道侣?
道侣……
顾然只觉得剑柄膈得自己?掌心生痛,即便是剑影上自上古传下的寒气,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
他竟然就这么说了?!
他知?不知?道,此刻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着他们?。
他明明对自己?,也没有那般……
顾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烫得要命。
也能感受到,小院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快要将?他灼穿。
他只能拼命板起脸,撇开头,不去?看司空鹤,也不去?看众人的神色。
「嗯嗯……」安安静静的小院中,终于?响起谢宇青的声音。
顾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竖起耳朵,脸板得更加严肃。
「好啦,我们?小师弟,司空师弟已经证明,他们?不是魔气修者。」
幸好谢宇青没再提和?「道侣」有关的事,话锋重新转回正?事上。
竖着耳朵的顾然松了?口气,胸口却?莫名有点空落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听大家继续讨论下去?,还是就这样干脆利落地?转开话题。